逍遥腿毛S

【索路】后盾(13)

贴身保镖索 x 大明星路

娱乐圈相关知识会有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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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走来,周遭区域才要热起来的社交气氛当即就直转而下,众人神色僵硬,极力想要控制住不往查尔罗斯处看,眼睛却总忍不住留意这边的情况。八个黑衣保镖位列两旁,查尔罗斯一左一右分别跟着斯潘达姆与罗布路奇,身后还围着好几个中年男子,有一两个略微眼熟,像是刚进场时与路飞打过照面的人。

 

斯潘达姆站在查尔罗斯身旁,满脸掐媚赔笑。罗布路奇则一手插着裤袋,一边慢悠悠地喝着红酒,似乎对所有事都不大感兴趣。索隆早就知道罗布路奇与查尔罗斯有什么关系,这件事在剧组的化妆间被他当场撞破,他还记得听到“查尔罗斯”这个名字时心底翻腾起的那股呕吐的欲望。

 

但若是说这两人关系密切,亲眼见这两人站在一起,却是貌合神离,索隆甚至还能隐约从罗布路奇的神态中发掘到一丝厌恶,反倒是斯潘达姆,掐媚的模样似乎巴不得每时每刻都黏着查尔罗斯。

 

查尔罗斯神情慵懒傲慢,保镖散开后,定睛一看,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霎时间绿了一张肥脸,眼珠子惊得几乎要从眼眶中脱出,呼呼吐着粗气,像个残败的风箱。他又惊又气,道:“蒙奇D路飞这个混蛋怎么会在这里?!”

 

朝气阳光惯了的脸,愤怒起来往往比常人更为可怖,特别是路飞这样友好温和的娃娃脸。查尔罗斯吼完,对上路飞的怒视,禁不住一阵瑟缩,眼神飘忽。往路飞身旁一瞟,他很快又看见了路飞侧后方同样脸色冷峻的索隆,愤怒之下又生出更多的惊惧,看样子是想起了路飞与索隆的拳头,心下犯怵。

 

他强自稳住气场,转身把怒气倾泻到罗布路奇处,怒道:“你应该已经是男主了才对,现在你怎么解释?!?”

 

路飞在这里,查尔罗斯却转而向罗布路奇要一个解释。话中言语直指男主,结合上一次在化妆间从两个编剧和罗布路奇嘴里得到的零星信息,索隆大致将事情猜了个大概。

 

乌索普说过,路飞本来通过正规试镜已得到了《司法》的男主。在得到了官宣的情况下,路飞的男主之位还能被换掉,那只能是更高层能办到的事。查尔罗斯的地位与身份正好拥有能办到这些事的条件,他如今对罗布路奇发火,则是因为罗布路奇就是那个与他进行利益交易的人。查尔罗斯要打压路飞,罗布路奇想要出演《司法》男主,圈内典型的各取所需。

 

然而,他的算盘败在了自己的眼界之下。他这样肤浅的人估摸着也从不将配角放在眼里,自以为用手段阻止路飞出演男主就已是万事大吉,殊不知配角也是一个优秀故事的必要存在。

 

罗布路奇倨傲的姿态顿时被查尔罗斯的话打破,眼中一瞬间闪过少许与坚硬外表不符的心虚。他扭头避开查尔罗斯的唾沫星子,几乎不打算掩饰自己的嫌恶,冷声道:“我一直都是男主。请注意你的措辞,查尔罗斯先生。”

 

一旁的斯潘达姆大气不敢出,在罗布路奇发话后,才弱弱在查尔罗斯耳边补了一句,“查尔罗斯先生,蒙奇D路飞演的反派。....不顶事的。”

 

斯潘达姆对路飞的表现自然心中有数,因而一句“不顶事”心虚得连话尾都是飘的。可查尔罗斯并未注意,罗布路奇的提点与斯潘达姆的安抚让他扭曲的胖脸逐渐恢复平静,神情而后又转为先前的慵懒傲慢。

 

查尔罗斯啐了一口,捏着油腻的嗓音,道:“你们两个,现在就给我滚出这里。”

 

他身后一个貌似助理的年轻男孩唯唯诺诺,战栗道:“查尔罗斯先生,在这里的人理应....理应都有邀请函,您也许...”

 

“我让谁滚,谁还滚不得了?”查尔罗斯高声打断道。

 

还是那让人恶心的派头。索隆当即就想堵上耳朵,最好跑到听不见这滑腻的腔调的地方去,免得总想到从前这人言语中透露出的龌龊,却又什么都做不了,牙根还气得直发麻。

 

路飞显然也气得不轻,下颚线紧绷刚硬,凌厉的威压徐徐溢出,像是生出了一只隐形的手,捏住在场所有人的心脏,令人心中沉重又忐忑不安。上一次路飞这样极端生气,已经是他发现斯潘达姆在剧组里对女演员动手动脚的时候了。索隆压下怒气,暂时保持冷静,将目光投向路飞,等待路飞作出决定。

 

“我想在哪就在哪,该滚的是你。”路飞终于开口,不再保持社交礼仪,声调冷若冰霜。

 

查尔罗斯气急了,肥胖的躯体微微颤起来,“我看你是成心要和我作对。”。

 

目前,查尔罗斯一伙与路飞索隆二人正位于中央食物自助区与圆桌区的过道中。查尔罗斯眼看着就要急眼了,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忽地定睛看向某处,脸上的赘肉抖三抖,小眼睛缓缓渗出某种得意又猥琐的光,整个人竟焕发起来。

 

“你,过来。”查尔罗斯伸手指向离他最近的一个圆桌。自查尔罗斯靠近后,这片区域的气氛本就紧张而压抑,他一点名,那张圆桌和周围的人皆是屏气慑息,一个眼神都不愿意分过来。

 

被点名的圆桌上有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女孩,看上去和路飞差不多大。穿着一身精致的洋装,能看出她精心打扮过,像一个洋娃娃。女孩好奇心重,想往一旁看,却被旁边座位上神色煞白的中年男性牢牢抓住了手,两人看上去似乎是父女关系。

 

而查尔罗斯指的正是这个女孩。“说的就是你,那个粉红裙子的。”两父女顿时面如土色,同桌的宾客纷纷装作不见,别过头不去理会。没有人想和查尔罗斯杠上。即便不认识查尔罗斯,这圈子里的人也都有眼力见,看见这样的排场,小心谨慎些总是好的。

 

查尔罗斯见人迟迟没有动作,喊了两个保镖把女孩拉了来,肥脸看着女孩登时摆出一副渴态,揽着她,洋洋得意的油腻笑容与女孩瑟缩发白的小脸形成鲜明对比。圆桌装作不见的宾客大都低下头,眉眼间流露出同情与不忍。都是这个圈子里的成年人,查尔罗斯此举意味着什么,大家都清楚。

 

路飞隐忍的怒气爆发,几近引燃周遭的空气,“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关她什么事?你有种冲我来啊!”

 

查尔罗斯的笑意愈发深,脸上每一道沟壑都布满了得逞的快意。他佯装恍然大悟,对路飞道:“对了对了对了,你们两个不是很爱逞英雄?不是很爱管陌生人的事?还杵着呢?还是说什么也不敢做了?”

 

路飞握紧了拳头。他没有说话,右拳于身侧,小麦色的手浮现出道道青筋。寻常人的手上若是使出极大力气去握拳,整个手臂通常都会控制不住地轻微颤抖,这是力道失控的表现。而路飞的右拳稳如磐石,纹丝不动,只有手背上的青筋一鼓一张。他的力量已经大到足以压制肌肉的抖动。

 

索隆知道路飞动真格了。路飞往前迈步,他也往前。几个保镖感觉到杀意,快步向前,挡在查尔罗斯身前。索隆见状越过路飞一步,一脚将其中的扑来的两人撂倒,然后抬起手臂格挡余下的人。没有一人碰到路飞。路飞畅行无阻,两步在查尔罗斯面前站定,以极快的出拳速度一拳将查尔罗斯揍出五米开外。

 

事情从爆发到结束拢共不到半分钟,附近圆桌上的宾客瞠目结舌,无论是服务生还是高贵的宾客,无一不忘记了表情管理,大张着嘴呆愣地看着眼前荒唐的事故。几个黑衣保镖接了这差事,可却完全想不到有人竟敢打查尔罗斯,他们此时的工作应当是制伏肇事者,但他们又意识到自己的武力值远低于索隆与路飞,一时间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就这么僵在原地。

 

庆功宴所在会场属于规模最大的一类宴会厅。参加这种上流宴会的客人常常无法见完所有的宾客,不同区域的客人也常常完全不闻会场另一角所发生的事,除去人多,也有会场太大的原因。因此罗宾与乌索普在另一角,以路飞的名义不断地扩充人脉,建立关系,直到从服务生的口中无意中听见,才得知查尔罗斯与路飞起了口角。两人当即往路飞处走,奈何他们走到之时,路飞已经下了手。

 

乌索普走来,看见路飞与索隆的背影一热一冷。一个愤怒到极点,迸发出的磅礴气势令身边人都不敢妄自接近;一个冷淡自若,修罗般的杀伐之气却不减反增。还是罗宾反应得快,大致了解了情况后,自己就开始了安定周边宾客的工作。

 

罗宾动起来后,那几名面无人色的黑衣保镖才慢慢反应过来,强撑着气场对路飞说话,想要执行任务。“你疯了?!你知道这位大人是谁吗??”

 

查尔罗斯倒在地上干瞪着眼,油腻猥琐的脸庞被一拳打得似乎丢了脑子,扶着左脸,鼻孔开始流出鼻涕也不管。路飞没有为他们分出一个眼神,只两三步走到查尔罗斯跟前,一脚踏上脚边的椅子,边用左手掰响右拳的骨节,边弯腰道:“丑男,你说,这种宴会里怎么会混进一只臭虫呢?幸好我打得及时。”

 

乌索普被路飞的一举一动吓得惊心动魄,看见路飞上前继续挑衅,口腔中更是紧张得发干。真正听完路飞的话后,他吊着的一颗心却暂时歇下了。此话乍一听,像是在单纯地讽刺查尔罗斯就是一只臭虫。而路飞神色自若地说出“幸好”这个字眼,又似乎在为查尔罗斯着想,此话因而又能解读为,路飞是为了打死臭虫才动手的。

 

乌索普不知道路飞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但路飞这句话说得不上不下,正好为这件事制造了后路。路飞的嘴角还噙着完全没有温度的笑意,好像运筹帷幄,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在凭精准的直觉说话做事。他跟随路飞两年,比索隆还要早一年,然而在这种时候,他总觉得自己看不透路飞。

 

路飞一番话极其巧妙,侮辱意味强烈,却又没法定下侮辱之名。周遭的宾客多少知道查尔罗斯的人品,可在这个圈子里,财力、地位与身份即是“正义”,纵然查尔罗斯人品败坏,也没人能动他分毫,平日哪里有机会看见这副景象?因此惊人的一拳过后,看戏的、幸灾乐祸的、暗自叫好的,众人心思各异,闻此言后皆是神情松快,隐隐还传出难以隐忍的笑声。

 

查尔罗斯显然也回过味来,又不愿承认自己就是那只臭虫,横眉一竖,扯动了被路飞揍伤的脸颊又疼得龇牙咧嘴,气急攻心更甚,猛地指向路飞,道:“你tm...”

 

“你们这些保镖都是干什么吃的,还不快看看臭虫打掉了没有?”索隆打断查尔罗斯,气定神闲道。

 

又是一次无法寻出错处的侮辱。查尔罗斯龇目欲裂,生气的样子像是下一秒就要背过气去。罗布路奇站在一边围观了全程,冷着一张脸,一直没有表达立场,神情捉摸不透。

 

周遭难以隐忍的笑声愈加多起来,罗布路奇放下酒杯,眼神示意几个黑衣保镖将查尔罗斯暂时带到休息室。几个保镖本就不知所措,与查尔罗斯交往较密的罗布路奇一发话,他们便暂时有了首领,连忙遵照示意将气得说不清话的查尔罗斯搬出会场,一路引发多人围观,逐渐离开了会场。

 

罗宾以良好的社交礼仪与交谈技巧大概控制住了即将失控的局面,罗布路奇又让人把查尔罗斯先带离了,所以几个制片人匆匆赶来时,除去被查尔罗斯撞坏的两三张椅子,场面已大致恢复秩序,甚至因这场意外还有更加热络的势头。几个领导只能丢出冰冷的警告,大多是官方的话,狠一点的也不过是在强调得罪了查尔罗斯会有怎么样的下场,但路飞人都打了,罗宾与乌索普也看得淡了,照常利用与领导打交道的圆滑技巧糊弄了过去,表示会让路飞痛改前非。领导再无逗留的道理,打了打圆场,同几个中年男人转身离去。

 

“我越来越讨厌这里了,罗宾,我们什么时候能走?”路飞吹吹拳头,等领导走后,垮着脸问道。

 

其实若不是路飞惹的祸有太多要擦的屁股,刚才乌索普就差起立鼓掌了。他也知道路飞对人渣向来是零容忍。面对过激黑粉,路飞尚且视而不见,而对待这种人渣,不打就不是路飞了。但眼瞧着路飞这副理所当然的无辜样子,就好像刚刚暴力打飞娱乐圈大佬的是别人,乌索普还是按奈不住吐槽之心,尖着牙道:“都搞成这样了,走不走都无所谓了好吧?!”

 

路飞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锐利的气场提及蛋糕逐渐淡了下去,“很好,那我再吃点蛋糕我们就撤!”

 

乌索普闻言又想吐槽,罗宾眼神制止了他,笑着应允路飞,说要再去处理后续一些事情,约定好半小时后在酒店大门口见面,便带着乌索普施施然离开了。

 

路飞听半小时后集合,担心吃不够,立即动身找到自助点心区,一口就吞了一整片芝士蛋糕。索隆站在身后,无奈看着路飞的侧脸。路飞圆鼓鼓的双颊塞满了甜点,随着咀嚼一上一下,从索隆的角度看活脱脱就是一只仓鼠。

 

狼吞虎咽间,温润而又低沉的男声响起,一个男人朝路飞走去。

 

“草帽当家的。”

 

索隆认识这个人。此人名为特拉法尔加罗,与路飞和尤斯塔斯基德齐名,被誉为新生代最有希望斩获影视圈最高级奖项的三人。索隆跟着路飞,一晚都没有遇见过他。会场规模大,他倒也对此没有过多意外。

 

不过男人的称呼非常怪异,叫的似乎不是路飞,但他灰色的眼眸却又的确紧紧锁着路飞的背影。索隆用胳膊肘碰碰路飞,路飞这才看见罗,忙转身伸出手,正色道:“你好。”堪堪捡起方才揍飞查尔罗斯时被抛弃的社交礼仪。

 

索隆敢打包票,路飞绝对不认识罗。饶是他这样对娱乐圈不闻不问的人,在日常生活中也不免渐渐对各色演员有一个大致的认识。而路飞身处娱乐圈旋涡,偏偏就不记人。说到路飞这个人的不可思议之处,索隆认为这一点也可以位列其中。幸好路飞学习的社交礼仪大多可以避免直呼其名糊弄过去,才不至于得罪人。只是他嘴角的蛋糕碎屑甚至都没擦去,这样正经,看上去就像个装大人的高中生。

 

罗相貌英俊,两耳一边一对金黄色的耳环,衬起一种独有的邪魅气质,连同嘴角挂着的笑意也有些狂狷。他似乎对路飞很是感兴趣,饶有兴致地注视着路飞的举动,眸底的玩味温和不带恶意。

 

罗伸出手,与路飞相握。两种截然不同的肤色交叠在一起,罗满手的纹身更显张狂。罗的行动并无可诟病之处,但抛开理智,索隆总觉得他和这人合不来,眼下这个男人慢条斯理地与路飞握手,久久不见有松开的迹象,心中更是烦躁,下意识一个眼刀过去,罗才慢悠悠收了手。

 

“草帽当家的,你真是让我看了场好戏。”罗开口道。

 

怪异的称呼也越听越别扭。索隆凑近路飞,丝毫不打算降低说话的音调,问道:“他为什么要叫你草帽当家的?”

 

路飞吃了蛋糕,心情高涨,对一切细节都不大在意了,听索隆这么问便笑着答道:“不知道。不过说到草帽,我的成名作就叫草帽。说不定是因为这样吧?”

 

要论惹麻烦与沾花惹草的能力,路飞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强。索隆这头还提防着这个城府颇深的男人,那头又出现了一个明显冲着路飞来的男人。

 

粗犷的男声响起,这是一个很有特点的男人。张扬的红发同主人的神态一样桀骜,嘴唇涂抹着的暗红色口红不但不显女性化,反而愈加突出男人的张狂。他在路飞面前站定,笑得狂野,道:“蒙奇D路飞,我早就想见你了。”

 

早就听罗宾说过,这样的宴会不会只有剧组的演员受邀前来,可索隆想不到竟然能够同时邀请到两个与路飞齐名的演员。男人名叫尤斯塔斯基德,抱着双臂,语气狂傲。

 

路飞开始有些不耐,打扰他吃甜食的人总是一个接着一个地来。他孩子气地撇撇嘴,最后还是端起架子,伸手道:“久仰大名。”基德并不领情,一下将路飞的手拍掉,忽视索隆渐渐锋利的目光,道:“少来。你不是这样的人。”

 

基德无视旁边经纪人使劲使出的劝阻的眼色,大笑道:“你真是个疯子,竟然敢动那蠢胖子。”

 

路飞咽下一口甜甜圈,满不在乎:“没有什么敢不敢。那种败类,我打他第一次,打他第二次,以后见一次我还要打一次。”

 

基德与罗神色微变,他们并未预料到路飞会就这样将憎恶宣之于口,言语中还透露出这一拳已不是第一次。索隆虽没有从这两个男人身上感受到恶意,却也不想暴露太多,意识到路飞话说得有些直,下意识低声提醒道:“路飞。”

 

基德率先狂放大笑起来,自带威势的面容之上难掩欣赏之意,道:“我的同期们还真了不起。”他随即瞥了瞥一旁的罗,又道:“我看了你们的《司法》和《洛基港》,实力倒是够看。不过,占据这个圈子最高处的,一定会是我。”随行的经纪人为自家艺人狂傲的发言急得满头大汗,慌忙寻了个由头,推搡着将基德带离。

 

罗不置可否,深深看了眼路飞,没有说话,扭头带着身后两个助理,也走向别处。

 

基德虽张狂,索隆姑且还能透过行为举止大致看出基德一个怎样的人。而这个罗,对路飞的兴趣几乎肉眼可见,却又全然搞不明白这人到底有什么算盘。可路飞还是这样一副白痴表情,只管着吃吃喝喝。

 

索隆常常觉得路飞像风筝。人人仰望风筝,有人向往它,有人想拖它同自己一同沉沦。娱乐圈如淤泥般肮脏,路飞身处其中,这般坦然率真,注定会引起所有深陷淤泥之人的注意。路飞是万众瞩目的演员,喜欢他的,讨厌他的,人人都在仰望他。

 

索隆想牵住这风筝的线,特别是像今晚这样陪着路飞见了许多人的时候。但他又从来没有牵制住风筝的想法。风筝只需从心,随风飘荡。风筝去哪,他就跟着去哪。可哪有风筝放人,而非人放风筝的道理呢?所以说是像风筝又不太准确。

 

索隆心想,他根本没有理由去抓住这根线。多余的嘱咐与发酸的说教到了嘴边又打消了,索隆只能压着嘴角灰溜溜道:“路飞,我看你这家伙,连刚刚那两人叫什么都不知道吧?”

 

宴会正值盛期,交流与攀谈依旧进行得如火如荼。尽管罗与基德已经各自散去,但因娱乐圈三巨头难得的相聚,周围还是蹲了不少记者。路飞双眼灵活转动,悄悄扫了眼周围的记者,然后伸手抓住索隆的西服外套,将索隆往自己的方向扯,引他弯下身子,凑到他耳边,道:“索隆,告诉你一个秘密。”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垂,热气顺着耳根四处流窜,撩动理智,拨动心弦。心脏一顿猛撞,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头。路飞的动作过于亲密,索隆想帮着路飞留意旁边的媒体,身体却半分也挪动不得。

 

路飞又开口,语气轻柔,柔软的唇有意无意剐蹭到索隆的耳廓,“那两个人我不认识,今晚罗宾带我见的什么林总、沈总,我也全~~~~~~~~~~部都不认识。”

 

路飞放开索隆,一拉开距离,裹挟着小得意的娇憨顷刻间悉数敛回,重又摆出不愠不火的温和笑容。这是路飞的责任,是路飞作为一个知名人物应当摆出的表情。但路飞看着他,眼睛依旧是灵动的。

 

媒体的长枪短炮仍旧对着这里一阵乱拍,摄像机刺眼的白光勾勒出身着正装的少年。人人都在注视着年少成名的男孩,天地间却只有他一人知晓男孩幼稚的秘密,只有他一人能看见男孩眼底温水般亲昵的波光。

 

唇的柔软与吐息的滚热还温存在侧脸。路飞早已转过身,笑应媒体与宾客。索隆低头凝视着自己被路飞抓皱的西服,眸光深沉,恨不得现在就把人一点一点拆吃入腹。

 

原来还能沦陷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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